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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张承惠:监管影子银行短期利空长期利好

       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今天的发言题目就是从流动性风险看中国理财市场的发展,其实应该讲全了是从流动性风险及其治理看理财市场的发展。首先我们知道从2013年我们出现过两次流动性紧张的情况,也是历史上非常罕见的,造成这种流动性紧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金融机构资产负债的期限错配,这个期限错配积累了大量的风险。我下面给大家看的这个表是2012年上市银行的负债的,特别是存款的期限情况。

从这张表上大家可以看到平均16家上市银行统计了好像是15家,三个月以下的负债是将近70%,还有3个月到一年这个期间的负债是,这两个达到90%,也就是在商业银行负债里面一年以上相对期限比较长的只有10%,其中5年以上只有0.1%。这是我们负债的情况,那么在看一下资产的情况,资产的情况里面商业银行资产结构里面在根据人民银行最新的数据2013年11月份的报表,在银行资产中有61.4%是贷款,在贷款里面中长期贷款的比重达到55.8%,接近56%,那么这里面我们就可以看到一年以上的负债比重只有10%,但是我们在贷款里面中长期的贷款达到56%,如果说把这个资产结构按照权重再加一下的话至少有30%多的资产是配制在中长期的资金运营方面,所以这种错配是相当严重的。

我们理财比传统的存贷款业务期限更加严重,我们在座的很多嘉宾都买过银行的理财产品,这些理财产品通常都是一个月,三个月,这个期限相对来说都是比较短的,还有商业银行的拆借资金,这个也是很短期的。我们有一些银行最近这几年同业拆借业务量快速的增长,他只是滚动把它变成长期了。而它的资产运用在理财产品里面,资产运用往往是一些非债券化的资产,包括融资平台和房地产,主要是房地产的一些借款。那么这些资产的特点是期限很长,而且变现能力差。

因此我们说理财产品也是靠滚动来发行的,滚动发行一旦因为宏观环境的变化,或者其他的条件发生变化,发行不出去了,滚动发行不顺畅了,或者同业拆借资产紧张了,那么滚动使用同业资金的情况这种做法也产生了困难了,那么就很容易产生流动性的问题,我想期限错配是我们最近一旦时期以来流动性紧张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么这是想说的第一个问题,我们讲流动性。

那么再看一下这个地方债务的问题,我们知道最近审计署在去年底刚刚公布了最新的审计结果,那么最新审计结果和2011年的审计结果是对2010年的审计做一个比较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地方的债务增长是非常快的,到了2013年6月份增长为7万亿,增进了将近300%,增长的幅度非常快。那么这两个合计起来,地方政府直接承担,和地方政府富有偿债责任的债务加起来2010年是10.7万亿,2013年6月底是17.9万亿,大概两年半的时间增加了67%,全部债务加起来增加67%。

地方债务为什么能够这么快的增长,我们的商业体系对银行的贷款还是控制的,不是像08年以后为了刺激经济4万亿的时候大量的投放,这一块是有相当的控制力度的。很大一个因素就是我们的影子银行,就是以理财产品和其他的一些非银行体系的一些借债活动所共同组成的影子银行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那么显然债务的急剧增长会带来一定的风险,当然这个审计署的报告也说,我也很赞同他们的判断,就是说中国目前债务的状况总体是可控的。但是我们也要关注局部性的或者是行业性的风险。那么这里面前面讲流动性的问题,讲到地方政府的债务问题,讲到影子银行问题,我前面也了说影子银行是造成流动性风险的根源之一,没有影子银行我们地方的债务,地方政府性债务不会增长的那么快,另外流动性也不会紧张到如此程度,这个资产错配的情况也不会这么严重。

目前中国从事影子银行的机构大体上有三类,第一类机构没有金融拍照,也没有监管这一类机构大家都很清楚,这是最近火爆的P2P,众筹,另外还有一些私募的行为,这是第一类。第二类是没有金融牌照但是由地方政府进行有限度的尽管这类机构我把它称为类金融机构,他实际上做的是金融业务但是没有金融牌照。这些机构主要是小贷公司,我们只有到第三季度数量已经增长到7400家,那么融资也已经达到了上万家。那么这些小贷公司和融资性担保公司大量的一方面做了业务范围之内的业务活动,还有相当一部分的类金融机构它的业务活动是超出了它的经营范围,第三块就是有牌照,有金融牌照,本身就是金融机构了。但是在理财市场上监管力度是不够的,比如说像货币市场基金,资产证券化,还有一些非标资产的标志,非标资产交易最近在各地大量的进行另外还有一部分不规范的银行等金融机构的理财业务。

对于这样的机构还要落实一些具体的监管法规,包括中央和地方政府要分清职责,第二块要加强监管,比如说以小贷公司为例,我跑过很多省,基本上每个省小贷公司的门槛管理本身和监管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我们有机会看到一个相对统一的小贷公司的经营管理的准则。另外融资性担保公司是一样的,各省的监管都是不一样的,由于这种监管标准的不一致,监管执行力度的不一样,造成了我们的小贷市场在一定程度上的混乱,造成了混乱的状况。

对信托公司也有一些禁止性的规定,还有民间金融,民间金融小贷公司不得吸收存款这是再次强调,小贷公司在设立之初我们的设计思想就是只贷不存,另外不能放高利贷,超过基准利率的4倍,但是据我调查,基本上都超过了基准利率的4倍,除非在有一些地方金融机构的竞争相当的激烈,那么在这样的一些地区有的小贷公司大体上还能控制在4倍左右。还有典当行,典当行我们很多也在做了一些,除了做典当业务之外,还做了一些信贷的业务,做了一些放大杠杆的经营活动,融资租赁也有类似的行为,本来应该以融资租赁物为标地开展融资活动的,但是有一些融资租赁公司实际上做的是银行的信贷业务,这些行为应该说都是被列入禁止的范畴之内。所以有一些边界相当模糊的似是而非的业务将被禁止,对于影子银行的监控精神限制禁止违法违规的一些,而这些往往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面又相当泛滥的一些行为,那么这个精神我觉得是非常清晰的。

另外还提出了增加资本和拨备要求,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为金融机构防范风险能力提出了监管要求。那么目前对影子银行的监控,我想对中国的资金市场和理财市场在短期之内会产生比较大的影响,这个影响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第一个是非金融的融资会收缩,银行的信贷在去年已经收缩到50%,在银行信贷都是在80、90%这样的水平之上,随着对影子银行的治理,那么非金融部门融资这一块应该会适当的收缩,会有一定程度的收缩,银行信贷的占比我个人相信会上升。那么第二块由于以金融体系之外的资金供给的收缩,就使得银行对于信贷,对于贷款融资的议价能力会有一定程度的上升,供给会受到一定的抑制。另一方面提高金融资本充足率的要求会提高融资成本,它的资金本也要从社会上融通,那么这样的资本充足率的要求会要求银行在社会上的融资成本。那么最终的结果贷款利率会有一定程度的提高,那么银行仍然会受到限制,因此银行在影子银行规模收缩之后,银行的获利水平是不是比影子银行高,这是不确定的事情。

那么第三个影响就是由于供给减少,民间融资的成本可能会上升,因为很多小贷公司,担保公司,投资顾问公司,各种各样的机构现在都在做一些信贷业务,都在做资金拆借的业务,民间的资金供给减少,融资成本有可能会上升。另外在金融市场上,金融机构因为他这个理财的资运用的这方受到制约了,他在债券需求上会上升,这是金融债券的需求。还有企业通过影子银行获得资金的渠道被压缩,那么企业通过发债来融资的需求也会上升,这个表现为债券供给。但是在短期之内这种供给的增长可能还会低于需求的增长,那么这是第四个影响。第五个影响我想商业银行之间吸收存款的压力仍然是很大的,竞争的压力仍然是相当大的。第六点由于这种收缩比较急,力度比较大,有可能出现违约的状况。第七个影响我觉得在今年是存在着货币政策调整的空间的,特别是随着如果说我们的外汇债款绝对额和增长率下降的,新增的外汇贷款下降,增长速度在下降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释放一定的存款准备金率,可能是一个时机。


那么最后一点我认为从长期来看,这一次的整顿是有利于降低目前我们金融和实体近来已经过高的杠杆率,同时提高资源配制的效率。我们如果把眼光放的更长远一些,我相信监管影子银行的政策,从长远来看我们的理财市场还是有巨大的发展前景的。那么这里面首先从理财市场的需求角度来看,我们知道中国已经是世界二大大经济体,已经进入中高等收入的国家,中等收入国家偏高一点,未来我们的经济还会保持一个偏高的增长速度,所以我们到2020年有可能我们将进入一个比中等收入国家水平更高的国家,是不是进入发达国家到时候要看,在一定程度上我觉得是可以这样认为的,那么这种大的经济发展的背景会带来中产阶级数量和规模的快速增长。我们知道中产阶层它的理财需求是非常大的,这是第一个因素。第二个因素也是我们中国目前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中国快速进入老龄化社会,老龄化社会之后我们会出现一个庞大的老龄的人群,这些人群有充分的时间,有一定的精力还有富裕的资金,所以对提高生活品质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因此这个理财需求也会上升,从供给的角度来看,这一次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了金融改革的重点和方向,我们大家都知道,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把金融改革的论述放在市场体系建设这个部分未来中国的金融改革的目标,我个人认为就是要建设一个统一开放高效有活力的金融市场。这样的一个金融市场从纵向来看它一定是多层次的,从横向来看他一定是多种类型金融商品并存的,我们不仅要有金融的现货市场,我们会有金融的期货市场,也就是说未来的投资渠道还会大大的拓展。一方面有需求,另一方面有供给,所以我相信中国理财市场的前景是非常光明的,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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